在歷經《X》的銷量挫折後，莫文蔚相隔三年才又推出《如果沒有你》，算是莫文蔚作品中比較容易被忽略的一張。新力時期的四張專輯，首尾都有金曲獎的大獎肯定（最佳女歌手和最佳專輯），而《X》雖然銷量不佳，但豐富的音樂性卻受到許多歌迷的肯定，這樣比起來《如果沒有你》有點像是孤兒。
但莫文蔚終究是莫文蔚，音樂絕對是品質保證。當我多年後重新去思考這張專輯，卻找到了新的詮釋。整張專輯屏除兩首粵語歌曲，竟然可以巧妙的分別出黑夜與白天兩個面向。
夜的深總讓人沉澱思緒，不管是從專輯造型〝睡衣〞或是主打歌的順序，都明顯是要強調這個面向。首波主打蔡健雅創作的〈手〉，用手部動作的意象去象徵愛情不同的階段，原來一雙令人想念的手，也成為愛情裡抹不去的記憶。你的心裡是不是也有一雙緊緊揪住心頭的手，讓你不由自主的想念。
而專輯同名曲〈如果沒有你〉，應該也不用多贅述，相信大家都對這首歌非常熟悉。專輯的文案上寫說，這首歌是 Karen 有史以來配唱最多次，也更換四次編曲版本，是耗時最久的一首歌。這首歌很有名，但其實也有滿兩極的評價，有些莫迷覺得這首歌不夠感動及深刻。但對一般大眾來說，這樣就已經非常足夠了，因為夠K夠芭樂，相信這首歌被選秀節目選唱的次數就可以瞭解這首歌處於一種什麼位置。
比起〈如果沒有你〉，其實專輯中我最愛的抒情歌是〈AM PM〉。根據官方說法，Karen在錄這首歌的時候數度哭倒在錄音室。聽完歌曲後，我完全能夠體會她的感受，因為這首歌實在是太悲了。愛總降落在錯誤的時間，儘管走過 許多考驗，卻還是成了死結。〈AM PM〉沒有高潮迭起的旋律或是炫技，就靠 Karen 的富有故事感的歌聲撐起整首歌。有著時差的兩個世界，留下永遠無法擁抱的遺憾。
從深夜時分的思念往前倒回一點，〈一個人睡〉也是專輯中十分不能錯過的歌曲。在搖擺的旋律中，唱出慵懶中帶點性感的氛圍。那些疊字的歌詞，每句都有不同的情緒。愛情有時候是一場比賽，在進退攻防之間，戀人朋友區隔的曖昧，究竟該如何定位。今晚一個人睡，究竟是玩味，還是想獲得一個確定的答案。
〈24hrs〉很簡單，就是愛人的時間。如果跌進去了，那麼二十四小時都不夠，因為見一面就愛一遍。這首歌最讓我欣賞的部份是，歌詞依著時間推進所發生的小事，串聯成戀愛的模樣。走過了黑夜，接著我們轉向白晝。
相較於夜場的深沉，日場則是活力明亮的，雖然渲染力比不上抒情歌，但卻也是莫文蔚必備的歌曲。〈野〉跟〈Fire〉兩首歌都有《i》專輯中〈I Will Be Fine〉的感覺，聽來十分的暢快過癮。而〈薄荷〉如同歌名，是一首充滿跳躍感的清新小品。
〈甜美生活〉是一種追求的過程，在多一點與少一點之間的拿捏，如果連自己都嫌棄自己，那誰會來愛你。做自己，愛自己，才是獲得甜美生活的必要條件。〈一口一口〉雖然也是輕快的小品，但唱的卻是對生活的反思，〝吃什麼就像什麼〞，如果總是被壞情緒或苦惱包圍，那你的生活也會漸漸被這樣的負面情緒給吃光。
〈天下大同〉是介於黑夜與白天之間的歌曲，因為唱的是芸芸眾生。林夕的詞描寫了浮生百態，也許人人志願不同，過程不同，但相同的目標卻是成功，又有誰能論定怎樣才是真正的英雄。值得一提的是，馮德倫憑著《天下大同》的MV拿下了金曲獎最佳音樂錄影帶，也是莫文蔚這張專輯在第18屆金曲獎唯一入圍的獎項。
雖然《如果沒有你》是莫文蔚眾多專輯中，最多外國曲的一張（11首當中有5首），但她把這些歌唱的毫不遜色，甚至充滿個人特色。莫文蔚的歌聲一直是她最大的武器，不只辨識度高，而且她的歌聲總像是在說故事，用音樂唱出一個又一個你我會產生共鳴的故事。
只是反過來想，近乎全創作的下一張專輯《拉活》只相隔一年就發行，那這張翻唱曲居多的《如果沒有你》為何需要將近兩年的製作時間。我想製作期長不過是唱片公司對於上張專輯銷量不好的推託之詞。不管如何，《如果沒有你》其實除了專輯同名曲之外，還是有許多好歌等著大家去欣賞。白晝與黑夜的莫文蔚，你比較愛哪個？
私心推薦歌：一個人睡、手、AM PM、24hrs、天下大同
文／馬克獅 aka DJ Waiting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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